穗穗穗

【费董】恋而优则婚

七夕第一篇。

是之前那个现代au系列的番外啦

第一篇:【玄亮】爱情探戈

第二篇:【玄亮】糟糕约会

第三篇:【玄亮】男人四十

(对这个系列的前三篇都是玄亮向)

最后祝大家七夕快乐!

(我是这样偷懒的:七夕是中国节日,外国cp,不写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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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费董】恋而优则婚

季汉市领导诸葛亮手下有一对宝贝,一个叫费祎,一个叫董允。这个大家都知道。

费祎和董允是对恋人,这个大家也知道。

费祎和董允就快要结婚了,这个没有人知道。

一大早,整个市政府办公楼就听见小费在那嚎:老板——老板——给咱放个假呗——

放什么假,关了门轻声说。诸葛亮公务多,一边听小费乱嚷嚷,一边还在忙自己的事。再这么大声,此事免谈。

哎,哎。小费赔着笑,轻手轻脚走过去合上门,老板,今儿给假不?

你要假干什么?

七夕,带休昭出去玩。

七夕就七夕,整栋楼就你一个要请假,好意思。诸葛亮终于抬起头,好笑地看了他一眼。

您别这么说。上回情人节,您不还给君嗣公琰准了假。

那上回你为什么不请假?

上回情人节不正逢年二十九嘛,您嘴松,好讲话。我上回不请假,就是要好好表现,给您留下好印象,好请七夕假。小费伶牙俐齿,说得头头是道。

行,行。诸葛亮终于笑了,文伟真乃三寸不烂之舌——明天记得回来加班就行。

得令!

得了便宜的小费立马噔噔噔去找小董了。

休昭——休昭——先生给假了!

嘘,小声点。小董听了忙给他摆噤声手势,别得了便宜还嘚瑟,小心招人报复你。

他说着指指秘书处里剩下的人,谁还不是一脸怨念。

那成,那成。时间宝贵,我们现在就走。

急什么急,得先把这些文件看完······瞧瞧这个黄皓,一天到晚······

小费急了,一把扯着小董衣服就把他往外拽。甭管什么黄耗还是黄猫了,等你回来文件还在这里,没人跟你抢!

小董哭笑不得,匆匆给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就走了。

上哪去?他问小费。

故地重游。小费说得神神秘秘。

市政府还在市区里,过个七夕满大街情侣,路上堵得慌。小费是想把车往市郊开,堵了大半个钟头,总算通畅了。

他怕小董急,就跟小董讲话。他说:

还记不记得你上初一的时候,帮我写罚抄,结果被骂了?

嗯,记得。小董说得不急不缓,他性子慢,其实一点都不着急。

还有后来,我考完了提前交卷,跑去你们考场找你,被监考老师逮了。老师说我要作弊,你为了证明我的清白,站出来给我说话,最后我俩一起给判了零分。

都记得。小董面不改色,你还真是欠揍。

哈哈,哈哈。小费笑得尴尬,看上去却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。

还有,还有——大一那会,许伯伯家许钦哥意外病逝,你要跟我同去参加葬礼,偏偏我俩都没车,你爸就指了你家车库里那辆脏得要死的桑塔纳给我们。你不好意思,脸都红了。

嗯,嗯。这回小董没搭话,声音都小了下去。

小费吓坏了,自知戳了人死穴,赶忙道歉:休昭,休昭,对不起,是我不好,你可千万别难过。

半晌小董都没个声。小费一面暗骂自己智障,一面婉言道,休昭,休昭,我们这么好,董叔叔一定高兴······

我知道,小董扯扯嘴角露出个微笑,语气淡淡的,都过去了。

然后两人都没再说话。

又过了半小时,小费出声道:到了,我们下车吧。

 

小董有点转向,加上小费在车上提到已故的父亲,只叫他没分精力认路。且随着小费七拐八拐,也不知拐到了什么地方。

这哪儿?他下了车,向四周望望。只见是一片老屋,大概是最近被划作保护区的那块地方,已经被改造成为旅游景点了。

休昭可还记得这里?身后小费锁了车,加快步子追了上来。

小董又往前上了几步,走过几条街区,他可算是认出来了:啊,是这儿。妈还怀着我,跟爸一块从荆州区搬来的时候,就住在这儿。我以为早拆了。

哪能呢。都是老房子,好多年历史了,谁舍得拆。

小董又转了转,刚刚晴起来的脸,忽得又阴了回去:带我来此作甚?物是人非,房子早不是我们的了。

他是说上初中时,地方土豪强夺他家房产的事。好在小费这回机灵了点,执了男朋友的手,柔声道:

休昭急什么,先跟我看过了,再做评价也不迟啊。

看什么?

小费不说话,只是笑着,牵着小董在街巷里走,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。终于拐到小董家老房子前,小费先跨了进去,看着小董一阵犹豫,好像里面有小时候的故事里说的怪兽一样。

来啊。小费催促。

小董终于跨了进去,又被小费引着去了前堂。他私下看看,差点叫出来。

布局竟与当年完全一致!

那把被他和费祎刻了字的红木椅子,还好端端的搁在八仙桌旁边。座钟还在屋角,指针也还走得那样准。更不用说屋里其它的大件家具,像是一直有人维护,样貌如故。可是这些东西,本都该随着房产一起抵押出去的。桌上的珊瑚,是父亲旧友所赠,去年母亲去世时便不见踪影,还道是随之一起入土了。一切都那么熟悉,不过原本合乐的一家人,除他和出国留学的妹妹尚在世,父母都已作了古。

最让他湿了眼眶的,是珊瑚左右父母的像。像中的父亲威严,母亲慈祥。便觉得二老还在屋内走动,父亲走路带风,母亲则永远不急不缓,他就像她。小董喉头哽咽,心想是儿不孝。子欲养而亲不待,只有说不出的悲伤。

休昭······可喜欢?

小费小心翼翼地观察小董的神色,小心翼翼地问。

喜欢,喜欢。小董破涕为笑,抱过小费的脑袋狠狠亲了他一下。小董难得主动,小费被吻得脑子一热,也傻傻地笑了出来。

是你替我把房子赎了回来?

不是,不过这屋主人搬到了市区,房子便搁置在这,已经好几年没人住了。我负责这片老房子的改造开发,恰好得知这间房子的消息,便稍稍调整了一下,物归原主。

一模一样,一模一样。小董半是夸赞,半是感激,语气里,不可避免地带上了郑重。难得你这么费心,谢谢你。

他没法言明这个礼物对他的意义。这是一件承载了他人生最初数十年记忆的礼物。他没法说清楚其中对他而言的深意的。

诶诶诶,休昭先别谢我。小费忙摆摆手,小事一桩罢了。更何况,这屋其实还留有他用。

还有何用?小董迷惑不解。

当嫁妆。小费一本正经,完全不顾小董又一次阴沉下去的脸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锦盒,打开盒盖,里面正躺着个亮闪闪的戒指。

休昭,嫁给我吧。小费单膝跪下,把锦盒连同戒指一并举向小董身前。

在叔叔阿姨面前答应了,我俩这事儿就算成了。他又补充。

小董沉默了足足有十秒。

小费膝盖疼手臂酸,愣是不敢动一下下。

忽然,小董抓了锦盒,大踏步就向外走。小费乐了,以为他同意了,屁颠颠地跟了上去。谁知小董一发作,把戒指扔回他身上。

费文伟我操你妈!

四边邻居都被惊得探出了头,只见一西装革履的公子哥,气势汹汹地吼着骂人的词句。连小费都被吓着了,他还没见过小董爆粗呢。

不过小费反应向来快:

丧心病狂!我妈早都走了!你还想操她!

若是费母和董父听了两个孩子的对话,恐怕能气得活过来又再死一回吧。

星辰相会,夜幕彻彻底底地垂了下来。有情人或在石桥上,学着牛郎织女私自一会,或执手遥望星空,笑看牛郎织女星。唯独两个年轻人,嬉笑怒骂着穿梭在街头巷尾,两人像在争让什么,那小小的物什被两人抛来抛去,在微弱的星光下也显得无比光彩夺目。

至于小费最终有没有在那天求婚成功,皆为后话了。

 ——完——

董允终是没戴上戒指,却接受了求婚。本商议着得空时去办证办婚礼,最终都因公务,一而再再而三地耽搁下来。后来诸葛亮病逝,担子一下子沉在他们的肩头上,再也无暇谈情说爱。但那年七夕的美好光景,一直被他们珍藏在记忆中。

直至董允也病重,到了弥留之际,才接受了那枚戒指。已经成了老费的费祎颤着手为爱人戴上信物,待一切完毕,已泣不成声。

“文伟还像小时候一样好哭吗?”董允哽咽着笑话他,这是很少有的事,“我好满足,文伟。一切都值了。”

可能那时候的费祎还不全明白这句话。直到多年以后,子弹准确无误地射进他的胸膛,他才在一刹那顿悟。

闭上眼睛之前,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,脸上浮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
听闻定情信物可遥相呼应。

他要回家了。

——真的完了——

我对于这里“家”的理解:有丞相,有先帝,也有休昭的地方,就是家。

就是按《我们仨》里杨绛对“家”的定义去理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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